第(2/3)页 小鱼儿笑道:“我若不相信奇迹,你想我现在还能笑得出么?” 忽听铜先生冷冷道:“奇迹是不会出现的!花无缺,你还不走么?” 小鱼儿瞧着花无缺走得远了,才叹息着道:“一个人若是非死不可,能死在他手上,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得多了。” 铜先生喝道:“你不恨他?” 小鱼儿道:“我为何要恨他?” 铜先生道:“他的尊长,杀死了你的父母!” 小鱼儿道:“我父母死的时候,他只怕还未出生哩!他师父做的事,与他又有何关系?他师父吃了饭,难道还能要他代替拉屎么?” 小鱼儿说出这番话,铜先生竟不禁怔住了。 小鱼儿凝目瞧着他,忽然笑道:“我问你,你为何要我恨他?” 铜先生怒道:“你恨不恨他,与我又有何关系?” 小鱼儿道:“是呀,我恨不恨他,和你没关系,你又何苦如此关心?” 铜先生竟没有说话。小鱼儿微笑道:“他竟要亲手杀死我,而又说不出原因来,我本已觉得有些奇怪,现在更是愈来愈奇怪了。” 铜先生道:“你虽不恨他,他却恨你,所以要杀你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 小鱼儿笑道:“你以为他真的恨我么?” 铜先生身子竟似震了震,厉声道:“他非恨你不可!” 小鱼儿叹道:“这就是我所奇怪的。你和他师父,要杀我都很容易,但你们却都不动手,所以我觉得你们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我死,只不过是要他动手杀我而已,你们好像一定要看他亲手杀我,才觉得开心。” 铜先生道:“要他杀你,就是要你死,这又有何分别?” 小鱼儿道:“这是有分别的,而且这分别还微妙得很,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个很奇怪的原因,只可惜我现在还猜不出而已。” 铜先生道:“这秘密普天之下,只有两个人知道,而他们绝不会告诉你!” 小鱼儿眼睛里像是有光芒一闪,却故意沉吟着道:“移花宫主自然是知道的……” 铜先生道:“自然。” 小鱼儿大喝道:“移花宫主便是姐妹两人,你既然说这秘密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,那么你又怎会知道的?” 铜先生身子又似一震,大怒道:“你说的话太多了,现在闭起嘴吧!” 他忽然出手,点住了小鱼儿的穴道。小鱼儿只觉白影一闪,连他的手长得是何模样,都未瞧出。 这神秘的铜先生,非但不愿任何人瞧见他的真面目,甚至连他的手都不愿被人见到。 花无缺心里又何尝没有许多怀疑难解之处?只不过他心里的事,既没有人可以倾诉,他自己也不愿对别人说。 天亮时,宿酒又使他蒙眬睡着,也不知睡了多久,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声,才将他惊醒了。 他披衣而起,刚走出门,便瞧见江别鹤负手站在树下,瞧见他就含笑走过来,含笑道:“愚兄昨夜与人有约,不得已只好出去走了走,回来时才知道贤弟你独自喝了不少闷酒,竟喝醉了。” 他非但再也不提昨夜在酒楼上发生的事,而且称呼也改了,口口声声“愚兄”“贤弟”起来,好像因为那些事根本是别人在挑拨离间,根本不值一提——这实在比任何解释都好得多。 花无缺目光移动,道:“现在不知是什么时辰了?” 江别鹤笑道:“已过了午时。” 花无缺失声道:“呀,我这一觉睡得竟这么迟……”他一面说话,一面匆匆回屋梳洗。 江别鹤也跟了进去,试探着道:“愚兄陪贤弟出去逛逛如何?” 花无缺笑道:“小弟已在城里住了如此久,江兄还担心小弟会迷路么?” 江别鹤在门口又站了半天,才强笑道:“既是如此,愚兄就到前面去瞧瞧段姑娘了。” 他似乎已发觉花无缺对他有所隐瞒,嘴里不说,心里已打了个结,走到院子里,就向两个人低低嘱咐了几句。 那两条大汉齐声道:“遵命。” 江别鹤瞧着他们奔出院外,嘴角露出一丝狞笑,喃喃道:“花无缺呀花无缺,我虽然一心想结纳于你,但你若想对不起我,就莫怪我也要对不起你了!” 花无缺像是在闲逛。只见他在一家卖鸟的铺子前,听了半天鸟语,又走到一家茶食店,喝了两杯茶,吃了半碟椒盐片,路上立刻就有个人,回去禀报江别鹤。 江别鹤沉吟道:“喝茶……他一个人会到茶馆里去喝么?难道他约了什么人在那茶馆里见面不成?” 那大汉道:“花公子在那茶馆里坐了很久,并没有人过去和他说话。” 又过了半晌,一人回禀道:“花公子此刻在街头瞧王铁臂练把式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