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已然白发苍苍的武将看着王安风,道: “真敢说,你又知道了什么?” “既然要阻拦在我等身前,那么唯独死战。” 右手将手中之刀扔下,背后已然有武卒将一把两米有余的长枪送上,名为长枪,但是更像是军中大旗,赤红色的旗帜在枪身上纠缠了一圈又一圈,枪刃冰冷锐利,充斥着血勇之气。 只一抬手,仿佛腾龙呼啸,和公孙靖先前所用战阵枪法一般无二,却是浩大磅礴,巍然宗师气度。 以眼前人的造诣,不在扶风费破岳之下,堂堂正正,兵家厮杀之势铺天盖地碾压而下。 以柔克刚,刚亦断柔。 王安风沉默着将手中的横刀倒插在地。 右手张开,伴随淡淡流光,一柄连鞘长剑从无到有,出现在他的掌心,握紧之后,原本朴素的剑鞘自剑刃两侧开始崩碎,露出了古朴的木剑剑身,两侧都有极为繁密的道门箴言,凌厉肃杀。 语言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用了。 休云北山之下,两道身影在脱离了数息后,再度上前拼杀。 其余的门派武者尽数都撤离在山下,只是未曾直接离开,岳月双目通红,呢喃道:“师父,师兄他” 邢凌雪沉默无言以对,她的双手先前被那名轻功高超的武者欺身近前折断,现在只是刚刚续上,还没有办法恢复完全状态,那柄名剑听雪正横放在她的膝上,正欲答话,突然察觉名剑在鞘内震颤。 邢凌雪怔然,突然有所察觉,侧目看向山峰的方向。 三十六国各大派别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方向,天空高远湛蓝,手中的佩剑不断地低声鸣啸着。 一道惊艳无匹的剑光,冲天而起。 剑法,送兵解。 剑鸣清越。 凌厉的剑气向前,王安风掌中木剑剑锋的一点点在了对面的大枪枪锋上,脚下步法不做停顿,已然出现在了一侧,手中之剑转而顺势以一侧剑刃横拉向披甲猛将的侧腹部,摩擦出一连串的火星。 张纛朝后暴退,拉开距离,掌中长枪旋转一周,将剑锋迫开,旋即双手握在长枪枪身中线,伴随身法,枪锋和枪尾连续快攻。 手中之枪枪法浑厚大气,但是无论他以怎样的招式施展,都会被年纪连他一半都没有的对手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,难以彻底发挥出本身的武功,但是即便如此,他也能够以自身临战经验,纯粹凭借半招对敌,没有在瞬间被破。 王安风掌中之剑嘶鸣,将落下的招数破去,但是却始终难以靠近到对于枪法最为占据优势的距离。 对方对于枪法的领悟几乎已成为一派宗师。 枪法霸道浑厚,剑法精准而稳定。 那是曾纵横沙场的枪,亦是曾经惊艳过,也必将在未来独步江湖的剑。 这是本应该在同一面旗帜下并肩的兵刃,但是此刻那剑朝着奔向另外方向的同袍长辈刺出,而枪锋之前的并不是宿敌,而是继承了过去夙愿,仍旧笔直往前的晚辈。 对面的是曾经拥抱相同大志的人。 王安风握紧了木剑。 所以要纠正他。 对面的是曾继承了过去荣光的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