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恬恬跟著封凜出了樹林后便進入群山之中，每座山頭開遍靈花，山下則是一個又一個的洞穴。

    路上大部分都是靈獸及靈氣較弱的妖獸，體型要比普通動物大上一倍左右，靈氣與妖氣并存，看起來沒什么危險性。

    所有的靈獸都在朝一個方向前進，隊伍逐漸強大。

    沐恬恬好奇，“它們這是要去哪？”

    封凜解釋道，“冬天快來了，妖域的冬天是六域最冷的，妖也最怕冷，已經修煉成真正妖的獸類或者靈力強大的靈獸還可以抵抗過去，但其他靈力弱小的妖獸靈獸就會很危險，每年都會有妖獸靈獸凍死，所以每到冬季來臨之前，它們都會越過危險的森林，從靈獸境遷移到妖靈境的妖仙城度過冬天。”

    沐恬恬了解的點點頭，“那妖仙城能容納這些妖獸嗎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整個妖域的靈獸與妖獸，妖仙城無法容納，不過，越過森林的時候會死不少，能力弱小的就會被兇猛的妖獸吃掉，畢竟是三不管地帶，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險都有可能發生。”

    “巡管不管嗎？”

    “這種大型遷移即便是巡管也無法管理...咳...”封凜話音剛落，傷口的痛牽扯胸腔劇烈咳了幾聲。

    沐恬恬挽著他手臂覺察到他身體溫度有些高，擔心的摸了摸他額頭，很燙。

    “你發燒了，怎么辦？”沐恬恬朝四周望了望，附近的靈獸們幾乎都走干凈了，除了高山就是開遍山頭的靈花，看不到有草藥的蹤跡。

    她準備去找找，“我去給你找藥。”

    封凜拉住她，“沒用的，我體質特殊，妖域的藥材都不管用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，我記得鳳鷹說過血妖參是很珍貴的藥材，它也沒用嗎？”沐恬恬說完在低頭在自己身上找了找，她記得那位鬼姬把那制作成假人的血妖參給了她。

    只是...她好像給丟了。

    “鳳鷹？你怎么會認識他？”封凜沉聲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...”沐恬恬想起去鬼王城的情況，沐擎玄他們說過，因為那血妖參是用她精血幻化，所以才分辨不出來真假。

    思來想去，能得到她精血的人只有封凜。

    沐恬恬沒有回答而是反問，“你...是不是拿了我的精血？那些假人是你做的是嗎？”

    封凜垂眸良久，幽幽開口，“我做出來那些假人，只是希望身邊始終有你陪著，可我不知道為什么，他們總是把我唯一的念想搶走。”

    他抱著沐恬恬，頭垂在她肩上，有些哀怨，“我只是想等你一個解釋，一個真心實意...沒有用謊言欺騙我的解釋...為什么分手？”

    沐恬恬抿了抿唇，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開口，好像只要她撒謊他就能輕而易舉的發現。

    “而今，凡靈域已經過了一百年，你為何...樣貌不變突然出現在我面前？”封凜輕撫她長發，低聲開口，“恬恬，你為什么要那般對我？”

    “其實...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聽謊言...”封凜的聲音越來越弱，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沐恬恬意識到他不對勁，喚了一聲，“阿凜？”

    封凜感覺渾身發冷，摟著沐恬恬的手臂緊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