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洞尸兵-《極品神瞳在都市》
傳說僵尸是集天地怨晦之氣而生,被摒棄于六道眾生之外,浪蕩無依,游離無所,它們以眾生鮮血為食,鮮血中含有精力和生命力,特別是有的鮮血中還蘊含著有助于它們進化的陰氣,人類一直被低等僵尸視為最好的食物,這僅僅是野獸的本能。
像王巢這種僵尸已經進化出了智慧和人類的情感,除了擁有強大的力量外還重拾了人性,可以說旱魃已經是具有強大力量的重生者,完全脫離了野獸的范疇,當然他可以選擇再世為人,也可以選擇繼續做一頭強大的野獸。
程冬弈懂得了僵神血誓的嚴酷后對王巢的投誠不再存疑,人家都主動把千年老命交到你手上了,再疑神疑鬼就沒必要了,有過一次收血族仆人的經歷再收一個旱魃老奴毫無壓力,收了他以后任何僵尸作怪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。
王巢眼神中現出一抹掙扎之色,伸手從胳肢窩里掏出一顆黑溜溜的丸子,手臂伸出攤送到了程冬弈面前,低聲說道:“主人,這就是紫僵給老奴的陰龍珠,可以給老奴在人世間生活提供用之不竭的陰氣,說起來還真有些舍不得還給它,唉!”
程冬弈撮指捏起陰龍珠看了一眼隨手丟回他掌心,皺眉問道:“既然喜歡你大可以留下,那頭紫僵身上血債累累,出了王屠嶺必定會被駐守在各處的古武者們誅殺,哥先警告你,別跟著攙和。”
王巢牙關緊咬,沉聲說道:“放心,主人有令老奴不敢違背,您稍等,老奴現在就去把陰龍珠還給它,從此兩不相欠。”說完轉過身來,快步朝溶洞南面走去。
程冬弈眼望著王巢走遠,突然抬腳在神行屁股上踢了一記,笑罵道:“裝,你丫再給哥裝。”他已經發現這小子眼皮兒微微顫動了幾下,敢情是早醒了在故意裝暈。
“哎呦!”神行怪叫一聲捂著八月十五從地上跳了起來,躬身偏頭一臉幽怨的望著程冬弈,但很快就暗暗沖地上的林平子努了努嘴,小道姑也醒了,同樣在裝暈。
程冬弈撇了撇嘴,用腳尖在地上挑起一塊小石頭,用點暗勁彈向小道姑,啪!林平子驚叫一聲彈了起來,紅著個臉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作怪的家伙。
程冬弈邪邪一笑道:“剛才跟王巢說的話你們兩個都聽見了對吧?”
神行和林平子相視一眼,咬著唇點了點頭,其實在王巢幫兩人解毒后不久人已經醒了,剛才戲劇性的轉折全被這一對聽了去,不過他們同時選擇了裝暈,就是想讓這事兒過去。
程冬弈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摸出根黃屁股哥哥叼上,點著火抽了兩口,悠悠的說道:“你們放心,哥不會殺人滅口,收個僵尸小弟也沒啥不好的,至少有我看著他不會害人,說不準以后還能幫著掃個地刷個馬桶啥的,也算是人盡其用了。”
林平子咽了口吐沫,苦著臉說道:“程供奉,那可是旱魃啊!茅山宗開山立派千年都沒抓到一頭,您拿來刷馬桶?得了,干脆您把他轉讓給我,這掃地刷馬桶的事兒我一手包辦了成么?”
神行湊上前兩步,低聲說道:“老大,你也忒流弊了,就知道你出手黃花閨女也能變摳腳婆娘,來一根抽的。”
程冬弈掏出根香煙丟了過去,沒好氣的說道:“哥現在特想抽你,有你這么損人的嗎?”
神行接過煙叼在嘴上點著,嘿嘿笑道:“老大,說實話我剛才被僵尸抓到那會差點沒把尿給嚇出來,可念頭那么一轉我就不怕了,有你在死不了,怕個什么勁兒?然后就……”說到最后他故意買了個關子,悶頭抽煙就是不說話。
程冬弈心里一陣好奇,抬手一巴掌拍在這貨肩膀上,大聲問道:“你小子啥毛病,說話留半截打醬油嗎?快說,然后怎么著?”
一旁的林平子終于忍不住笑著出聲道:“還能怎么著,毛僵把他拎著往后腚下頭一塞,然后他就暈了。”
咳咳!神行差點被煙嗆死,干咳了幾聲才緩過勁來,這檔子事是他人生最大的污點,現在他真有種把小道姑宰了滅口的沖動。
“什么?你的意思他是被毛僵一個屁給熏暈的?還中了毒!”程冬弈幾時聽到過這種奇事,一時間愣沒回過神來,視線瞟向一旁的神行,發現這小子臉都綠了,跟二次尸毒感染了似的,看樣子小道姑說的都是真的了!
就在這時遠處刮起一陣寒風,王巢呼嘯而至,他身上穿了一件麻布長衫,手上還拎著兩個特大號鐵皮箱,但臉上也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怒色。
程冬弈瞟了一眼鐵皮箱,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箱子里全都是金條和各種珠寶古玩,還有幾件鑲金嵌玉的古代兵器,看來這家伙是帶齊了家當準備搬場了。
王巢放下鐵皮箱,目光在神行和林平子臉上掃了一掃,面向程冬弈躬身說道:“主人,剛才老奴去還陰龍珠發現紫僵同木魁都已不知所蹤,還帶走了老奴養的二十具銅甲尸。”
“銅甲尸?”程冬弈眉頭一擰,沉聲問道:“銅甲尸是僵尸嗎?快說說怎么回事兒。”
林平子環視了一下四周,雙眼微微一瞇,搶先說道:“這里是一處絕佳的養尸地,銅甲尸也被稱之為煉尸,就是用尸毒和煉尸法經過百十年煉養而成的東西,不比天地養成的僵尸可以自主吸收陰氣和吃東西,煉尸需要煉尸人把它們放到養尸地煉養喂食,少則幾十年多則上百年才能派上用場,一旦煉成比自然形成的僵尸更厲害,就是一具人形機器。”
王巢點頭道:“沒錯的,老奴早年殺掉幾個老道士得到了幾個煉尸的法子,閑得無聊就收集了百幾十具尸體嘗試著煉尸,剛開始方法不對,毀了小半,最后只存得了八十具,洞里的二十具銅甲尸就是交給木魁調用看守門戶的,沒想到被那家伙全帶走了。”說到最后,他嘴角竟然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