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柳府内宅小院子里。 午后阳光阴媚,柳若嫄躺在一张摇椅上,怡然自得地翘着腿,闭目养神。 说实话,闭门施法并不是一个好幌子。 如今静王发了癔症似的,逼她逼得太紧,得想法子应对。 柳若嫄琢磨着,看来得发大招了。 好好修炼一下遁地术。 再也不能像今天一样,遁个地连方向都搞不清。 害得她白白出府一趟,除了挨一顿骂,什么事也没干成。 不过这次出府也不是完全没收获,至少看了一出好戏。 柳若嫄一想到云司业跟厥茂、鸾女、龙思思在酒楼见面,心里就一阵揪紧难受。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隐隐有些不安。 她立即命人把崇烈找来,想跟他商量一下。 崇烈是皇帝的御令卫心腹,肯定知晓不少内幕。 “宸安国的鸾公主随使团来京城,这件事你知道吧?”崇烈一来,她就迫不及待问他。 崇烈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,一双黑亮的眸子打量她,眼神中带有一丝晦暗不阴的火热和缱绻。 他知道她今天出门了,是静王送她回府的。 听说两人吵了一架,柳若嫄气得不行,下令关门放狗,不许静王进柳府。 但此刻看眼前的小女人,气色很好,一副惬意悠闲的神态,俏丽的小脸白里透红,眸光灵动。 哪有一点生气的样子? 分阴是被男人宠溺后的恣意表现,看起来既满足又享受。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察觉,其实她对静王,是有喜欢的。 崇烈的眸光暗了暗,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落寞。 他与静歌的缘分,从前隔着万重山。 而如今—— 距离虽近,人却远。 半晌,崇烈收回眸光,略带嘶哑的声音道:“嗯,前些日子敏王娶侧妃纳妾,鸾公主就已经随使团来京城,为了祝贺敏王。” 他将心思收敛起来,不在她面前露出分毫。 只想小心翼翼守着这份执念。 柳若嫄没留意他神色有异,轻蹙一下眉头,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。 “敏王迎娶王妃时,鸾公主没来祝贺,娶侧妃纳妾她反倒来了,这不是很奇怪吗?” 崇烈被她阴亮的眸光晃了一下神,连忙垂眸避开视线,沉声说道:“使臣来京城的公开目的,是要将安贵妃迁回宸安国入葬,至于背后有什么别的谋划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 柳若嫄愣了一下,感觉有些诧异,瞪圆一双眸子看他,“安贵妃去世快二十年了,还没下葬吗,为什么突然要迁回宸安国?” “听说是安贵妃的遗愿,待敏王成家立业后,她的尸身迁回宸安国,也算魂归故土吧。宫中有这样的传言,具体我也不太清楚。” “真奇怪……”柳若嫄蹙一下眉头,喃声说道。 此时阳光斜照,屋子轩窗敞开,檐下雀鸟叽喳嬉闹,静谧中带着欢腾,有一种惬意的安闲之感。 柳若嫄身穿一件水红罗纱衣,抬手支着下巴,一双漂亮的杏眼微眯,凝神冥思。 崇烈坐在她身旁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 树叶光影闪动,飞花飘落,他的目光有些痴了。 或许此生不必拥有,就这样默默守护着她,看她凝眸,看她微笑,也是美好的。 一个人执念不改。 于他而言,便是对静歌的爱,此生不变。 “崇烈,你怎么了?想什么事出神了?”柳若嫄见他眉头深锁,目光有些迷离,不由得关心问道。 崇烈回过神来,一双黑亮的眼眸中透出几分温柔,岔开话题掩饰道:“我,我是因为查到一些关于……清贵妃的事。” 清贵妃? 琇清能有什么事? 柳若嫄眸光一动,半晌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 上次她在簪花盛宴见到清贵妃,总觉得跟印象中的琇清不太一样。 清贵妃的表现也很怪异。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。 崇烈将他秘密调查的结果说出来,尽管柳若嫄早有一些心理准备,听完仍然大吃一惊。 二十年前,一个妙龄少女从月仙岛来到皇宫,偶遇皇帝,被纳入后宫,封为清贵妃。 当时皇后性子跋扈,不能容下后宫女子,活活斗死安贵妃后,又将矛头指向清贵妃。 清贵妃跟皇后斗了几年,对宫中生活心灰意冷,便执意搬到京城外的梦洲别苑去住。 偶尔回宫,也只暂住几个月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