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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过神来，于夏忍不住仰头瞪他：“你这张脸是真不打算要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季清予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：“跟自己老婆还要什么脸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夏气结，随后咬牙道：“那你总得在你儿子面前要点脸面吧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季清予轻轻挑了下眉毛。

    顿了几秒。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季清予漫不经心应着：“他听不见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还闲闲地补了句：“就算听见他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夏无语了一瞬，也懒得再跟他争，视线落在他刚拿回来的笔记本上，随后转移话题：“你今天又写了多少笔记啊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多。”季清予手上动作没停：“也就三四页纸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夏刚拿起笔记本的手一抖。

    看着笔记本上熟悉的字迹，于夏甚至有一种梦回高中被季清予数学笔记支配的错觉。

    低头翻了几页，于夏忍不住小声嘀咕：“不愧是学霸，看个育儿书还不忘记笔记，真是没想到，上学的时候要背你抄的笔记就算了，长大还要背你抄的笔记。”

    季清予垂眸瞥了她一眼，轻哼了声：“是啊，我也没想到，上学的时候要帮某人抄笔记整理知识点就算了，长大还要帮某人抄笔记整理知识点。”

    于夏忍不住小声反驳：“说得好像你自己不用记笔记一样。”

    季清予轻笑了声，手上动作没停：“亏你还好意思说高中暗恋我，我高中记不记笔记都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，于夏倒是有些慌了，一时还真拿不准主意，她只记得吴老师找他们两个谈过话以后，季清予偶尔会给她一些整理好的数学笔记。

    思绪缓缓倒退，在这之前她似乎的确没见季清予抄过什么笔记，只不过时间太久了，她的记忆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见状，季清予又慢悠悠补了一句：“记不起来了也没事，你问问江平野和宋瑶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于夏：“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季清予视线扫过她手里拿着的笔记：“就问问他们上学的时候谁见我记过这种破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，于夏一时有些无言，紧接着她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：“你那时候不会是特意现抄好笔记才给我的吧？”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，从前那些笔记都是季清予以前上课时候就整理好的，吴彩玉让他们互相帮助以后就直接借给她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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