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没有被强迫的情况下,陈又亲口说好的,荡秋千的时候绝对不哭,谁哭谁是小狗。 结果呢,陈又被打脸了。 不到半小时,他就成了小狗,真的好冷啊卧槽。 冰天雪地的,零下好几度呢,这天气什么都不适合干,就应该躲被窝里头枕着泰迪熊,手抱紧他男人睡大觉,暖和的一逼。 跑出来干什么?等一晚上,明天白天再出来荡秋千会死啊?你特么的是不是傻,是不是傻?! 陈又冻的瑟瑟发抖,骗子,都是骗子,他被现实世界那些同学们骗了。 当初那一对对的,小手牵着,小嘴亲着,小事搞着,有明月,有白雪,感觉好浪漫,好欢快的。 陈又吸吸鼻子,眼睛看到的,耳朵听到的,都不一定是真的。 什么都不能相信,必须是亲身体会! 背后推动的力道一直有,保持着一种持续加大的节奏把陈又往前面推,他坐在秋千上面,一下比一下荡的高,连星星月亮都受不了的在跑路暖身,他哭成狗,跟他男人吵着闹着要回去,不要在雪地里荡秋千了,屁||股君都冻哭了,眼泪哗啦的。 特么的,他男人还看他笑话,简直不要脸。 秋千荡起的弧度慢慢减小,雪地里多了两串鞋印,一串鞋码小一点,在前面,一串鞋码大一点,在后面,是亲||密的距离。 从秋千上下来,陈又哆哆嗦嗦,两条腿都在抖,荡的过高,吓的,他哭着哀求,“真不行了,太冷了,我都快冻成冰棍了,回去吧,哥哥,我错了。” 常钦勾唇,亲亲陈又冻红的鼻尖,擦掉他眼角的泪水,“叫两声。” 陈又往他男人温暖的胸膛蹭,冰凉的鼻子眼睛嘴巴都蹭上去,一边想着冻死他,一边很有骨气的说,“不叫!” 常钦的嘴角噙着一抹笑,温柔又带有几分期待,“叫不叫?” 陈又嘴里的白气都自带抖动,“不……我不叫……” 常钦把他一抱,推着他荡秋千,“那我们继续在这里待着。” 抓紧男人的手臂,陈又被推着往前,感觉风雪都往脸上扑,他眼泪汪汪的说,“不要啦,回去吧,我们回去接着玩,猫捉老鼠,大灰狼吃小白兔,什么游戏都可以的。” 常钦把陈又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他,“回去多没意思,楼上楼下都玩过了,哪有雪地里好玩。” 陈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,特么的,你这样有意思吗,爱呢? 他是很喜欢荡秋千的,每次被他男人推着往天上去,越荡越高,蓝天白云都在眼前,仿佛伸手就能够着,像是要飞起来。 但是冰天雪地的,真的不好玩,什么都是冰的,还是晴天玩儿好,下雪天不适合出来,一阵风吹过,陈又的鸡皮疙瘩刷刷刷的掉,他强撑了两秒,不得不对恶势力低头,小小声的叫,“汪……” 常钦把人大力一推,“听不见。” 猝不及防,坐在秋千上的陈又啊的大叫,被荡的差点摔出去,狗爬式的摔到地上,他委屈的瞪着男人,你个大变||态,等着,我进了空调屋,又是一条好汉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 “忘!汪!汪!” 扭头看自己男人,他咬牙切齿,呼哧呼哧喘气,大有一种你要是敢说听不见,我就死你的意思。 常钦的胸膛震动,把人往怀里带,哑声笑,“老婆,你是小狗吗?” 都这时候了,别说是小狗,就是小猫小猪小王八,我都可以是,陈又抓着男人的肩膀,毫不犹豫的说,“我是。” 常钦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,“嗯?” 陈又勾着男人的脖子,嘴巴凑上去,对着他的耳朵,牟足了劲很大声的喊三遍,“我是小狗,我是小狗,我是小狗,汪汪汪!” 哎呀,汪一次之后,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,果然是这样,一回生二回熟,丢皮也是如此。 片刻后,常钦把人抱下来,翻个身,面对着面,“下次能老实点了?” 陈又小鸡啄米,抖着声音说,“能能能,我保证说到做到,要是撒谎,我就是小……” 他就要习惯的说自己是小狗,为了表示诚意,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,改口说,“孙子,我就是孙子!” 常钦把陈又的睡衣睡裤整整,戏谑道,“我不想当你爷爷。” 陈又的嘴角抽了抽,什么嘛,说的好像他一定会被自己打脸似的,“那你想怎么着?说出来,我听听看。” 常钦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,“你再出现一次说到做不到的情况,就叫我老公。” 陈又翻白眼,“你还是当我爷爷吧。” 常钦,“……”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味儿,被风雪卷着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跑,上赶着要和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分享,来来来,大家都不要客气,人人有份啊,这可是男主人家里的大宝贝,绝对的私||货。 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 雪地里,个子高大,体格健壮的俯视过去,纤细很多的仰着头,俩人四目相视,前者无声无息的散发出凌人的威势,后者连连败退,溃不成军。 陈又咳一声,两只手放在男人的口袋里捂着,“那什么,我个人觉得,老公真的不好听,不如我叫你老公公?” 常钦调笑,“我是老公公,你是什么?老婆婆?” 陈又,“……” 他拿拖鞋踢踢男人,眉毛揪一下又松开,老公这个称呼叫不出口,以后再说吧。 常钦弯下腰背,低着头,下巴抵在陈又的肩膀,沙哑着声音笑起来,“我不想回去,雪地里有意思。” 不好,他男人本来就够变||态的,现在某个隐藏点可能被勾起来了,陈又想哭,他不想还要在下雪天出来玩了,妈的,自己把自己坑死。 让你作! 陈又求饶,主动亲亲男人的嘴唇,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看看我,屁||股都冻的好冰,会生冻疮的。” 常钦挑唇,“有药。” 陈又对着男人的两边脸吧唧吧唧好几下,“那也会留疤的啊,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屁||股吗,说很漂亮很好看,要是有了疤,就不好看了。” 欲要说话,常钦的瞳孔里猝然掠过什么,他抱起陈又,阔步离开花园。 铁门那里,有脚步声由远及近。 程明天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,轻手轻脚的走过去,他咦了一声,上次他可以直接进去的,这次怎么不行了? 看到监||控,程明天的脸煞白,不对啊,上次没有那东西的,他记得很清楚,如果有看到,他不会傻||逼似的溜进去。 是他此刻出现了幻觉? 程明天蹲下来,在雪地里扒拉出一个小石头丢过去,听到嘭一声响,不是幻觉,那监||控是真的,大概……是常钦最近才按上去的? 有监||控,程明天不敢贸贸然的靠近,他杵在原地,好一会儿,才贴着墙壁一点点挪动,眼睛透过铁门往里面看,花园的路灯是开着的,别说人了,连只鸟雀都没有。 正当程明天要收回目光时,他发现了不远处雪地里的脚印,明显就是两个人留下的。 一个是常钦,另一个是那个青年? 程明天放在铁门上的手颤了一下,不知道是铁门太冰,还是什么原因,他瞪大眼睛,想将自己的视线穿过花园,去看亮着灯的客厅,里面的人在干什么…… 路上的猜想要是成立,程明天站不稳的跌坐在雪地里,不如联系那六个失踪的男的家属,报察来查,看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 不行,警||察会查到他头上的。 他故意勾诱那几人,让他们过来qj那个青年,这种行为被查出来,是要坐||牢的吧? 到那时,网上总会有一些闲着没事干的,花时间挖出他的个人信息,还有在论坛的所有小号,那样的话,他的许多面都会被暴露出来,也会传到学校里。 更糟糕的是,如果常钦可以一人解决六个,还将此事遮掩过去,有那种能耐,很有可能到最后什么事都没有,倒霉的只有他自己。 程明天的思路越清晰,就越觉得寒冷,他不停的发抖,牙齿都在打颤。 假设那天晚上,别墅里有他没发现的监||控,常钦一看就知道他出现过,他怎么对那个青年的,对方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他,所以他才会遭受了非人的待遇,还有家里公司破产,欠下巨额务。 这类似天灾的一件件事,就都说得通了。 大难不死,不一定就有后福,也许是更大的灾难在后面等着。 “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回去,我要亲眼看到那个青年,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呢。”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,程明天又往回走,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,把后面的帽子扣上来,靠着墙壁等天亮。 别墅里很暖和,外面的寒气被强行阻隔,任它怎么撒泼打滚,都进不来一丝一毫。 陈又趴在沙发上,手拿着遥控器调台,一百多个台被他来来回回的调了几遍,还是调回某个电影频道,看武侠片。 电视里打打杀杀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演员们敬业的咬||着嘴里的血包,噗噗的吐血,沙发上非常温馨。 常钦在给陈又刮背上的汗毛,一不留神就到了这种神奇的展开。 本来俩人从雪地里回来,是想好好玩耍玩耍的,但是陈又把厚睡衣一脱,里面的薄上衣袖子被撩起来了点,他无意间一看,整个人都很不好了。 草原上的小草是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陈又身上的汗毛都不用等到春风,就噌噌噌的生长出来了。 他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,强迫症发作,必须要把汗毛刮干净,才愿意玩耍。 常钦无奈,只好去给他拿刮胡刀。 电视里播广告了,卡在女主人公跟男主人公即将打||啵的镜头,陈又让常钦给自己把胳肢窝的汗毛也刮了。 这个世界真诡异。 他做黑鸟的时候,一直掉毛,一掉就是一小把,等到他做人的时候,身上的汗毛不掉,反而长,速度让他怀疑自己在睡梦中被喂了激||素。 常钦不但给陈又把胳肢窝的汗毛刮了,还顺手把他身上所有地方的汗毛全刮了,一处不落。 陈又,“……” 你这么温柔体贴,我还能说什么?干脆就送你一个窜天猴吧,送你上天玩儿去。 第二天早上,陈又是被醒的,确切来说,他就没睡过,昨晚跟常钦打游戏,一个副本一个副本的搞,打到深夜,打到天亮,中途只是打了个盹,人废了。 反观常老板,精神着呢,还在切换技能,要对陈又来一个回旋踢,再开个阵法,持续加速的那种。 陈又的声音哑哑的,“大侠,留我一条小命。” 常钦的面部微抽,姿态慵人,“叫老公。” 要不要脸?我这还没说话不算数呢,陈又撇撇嘴,浑身上下的所有装备受到了,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修理不好,尤其是最小的几个装备,全都红了,他掐一把男人胳膊上的肉,嗡嗡的叫了声老公。 得偿所愿,常钦愉悦的笑了笑,退出游戏世界。 陈又太懒了,真不是个天天要洗澡搓泥的小孩,像是大冬天的,出汗不多,他觉得身上不脏的时候,是肯定不洗的,浪费水又浪费时间,现在一天洗好多次,尤其是早上,必然要洗一次。 浴缸里的水放好了,陈又就赶家里的劳动力,“你出去,我不要你帮我洗。” 常钦的眉头都不抬,“别闹。” 陈又看看男人的大长腿,咂咂嘴说,“不怕告诉你,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套路了,你会给我洗着洗着,就洗一两个小时。” 常钦笑道,“这次不会,这次会洗三四个小时。” 陈又往浴缸里一趟,死了。 常钦跟他家的小骗子不同,说到做到,说的三四个小时,就没有少于那个时间,也没有超过那个时间。 等到陈又能像个人一样伸个懒腰,踢个腿,刷个牙洗个脸,已经是大中午了。 厨房有响动,他男人在做饭。 陈又不自觉的翘起嘴角,美的冒泡,老爸,有人给你儿子煮饭炒菜啦,能暖被窝,能拖地,很会搞事情,有时候还会给你儿子穿鞋,而且他是大佬,带出去绝对没有人敢上来欺负你儿子,好叼的。 “我回去了,常钦也会跟我回去吧,他说过的,会与我同行。” 陈又自言自语,回去了,他就把通宵打游戏的习惯改掉,必须改掉,一定要好好读书,天天向上,再顺利毕业,找一份稳定的工作,赚钱存钱,养家。 家里会有爱他的男人,爱他的老爸,再养一只小黄狗,一家四口过上美美的日子。 陈又叹口气,多好啊。 洗漱完,陈又去厨房,闻着饭菜香,对忙活的男人说,“莴笋用水过一遍,吃着口感会更嫩更香。” 常钦把切好的莴笋片搁盘子里,按照陈又说的放水,丢莴笋,“你出去吧,烧好了叫你。” 他摸摸青年的腰,“疼吗?” “这不是废话吗,我的腰又不是塑料的。”陈又的眼珠子一转,“要不让你也体会体会,什么是腰酸背痛腿抽筋,风吹屁屁凉。” 常钦的眉毛一挑,“胆子不小,你可以试试。” 打了个抖,陈又白他一眼,得意什么呢,回了现实世界,你肯定就叼不起来了,虽然我还是个学生,但是我会长大的,十年后,我二十九岁,各方面都跟十九岁不一样,到时候咱俩再比划比划。 饭菜没好,常钦让陈又出去,边上有个人,还是个安静不下来的,他怕自己一分神,把盐跟糖,醋跟酱油搞错。 结果呢,陈又只是在出去前,给他来了个飞||吻,他就挖了一勺子糖丢菜里。 莴笋炒肉片没法吃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