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阎书从飘窗那排小柜子的某个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,“我每天都会发现一张,上面一个字都没有。” “直到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,声音,我才知道,纸上面为什么没有内容。” 陈又问他,“为什么?” 阎书笑笑,不说话。 陈又知道了,每个阎书出来了,都会记下自己的经历,是系统干的,它把内容抹掉了。 真够狠的。 周一上班,大家都接受了阎主任活蹦乱跳,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事实。 陈又顶着姐姐妹妹们嫉妒羡慕的目光,上班吃饭,一样不误。 有几次碰到姜美人,对方全程无视,陈又也不睬。 你给好脸色,不是谁都会还你笑脸的。 大半个月后,阎书从外面回来,“带你去新家。” 陈又糊里糊涂的坐进车里,糊里糊涂的被带到一处三层的小洋楼底下。 阎书停好车,“下来。” 陈又噢了声,解开安全带照做。 小洋楼是欧式风格,里面的装修设计以暖色调为主,整体都透着一种温馨的感觉。 客厅一角有个懒人椅,看着就知道会很舒服,坐下去会陷里面。 呈现在陈又眼前的每一个细节,都充满着家的味道。 阎书从鞋柜里面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, 陈又用脚勾勾拖鞋上面的小熊,他的嘴角上扬,“我发现你对熊还真是情有独钟。” 家里一大堆,新房子也有。 “是啊?”阎书拿出一个小泰迪熊挂件,“喜欢吗?” 陈又看看,脑子里闪过什么画面,他来不及捕捉,“挺好看的。” 阎书留意着青年的变化,并没有出现期望的一幕,“那就收着吧。” 把挂件放口袋里,陈又趿拉着拖鞋进去,“这房子很漂亮。” 总觉得有个别物件都很熟悉,好像以前见过。 比如长到令人发指的餐桌,架子上的瓷娃娃,电视柜下面摆着的长刀…… 陈又按按太阳穴,他的记忆好混乱,被三轮车踩来踩去,全是车轮印。 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 那天陈又憋着尿被搞,好家伙,他控制不住的尿出去,你猜怎么着,搞他的那位就跟吃了什么大补丸一样,亢奋的可怕。 太有阴影了。 陈又往洗手间方向走,没注意背后的一声叹气,充斥着失望和隐忍。 新房子离医院不算远,驾车十几二十分钟。 陈又到宿舍把东西收收,拍拍周医生的肩膀。 周医生对他暧||昧的挤挤眼睛,跟着阎主任有肉吃。 陈又撇撇嘴,拉倒吧,他就是那盘肉,人阎主任天天换着花样吃。 相对来说,男科比其他科室要轻松。 一个月下来,陈又休息的时间还是可以的,反正他也没什么事,在哪儿都是待着。 入冬的时候,恶念值拿到了4.5,四舍五入就是一半,陈又搞不懂阎书的内心,他只能做自己,怎么想怎么说,也怎么做,真心诚意的对待阎书。 他就想啊,如果阎书对他有恨,有怨气,给他时间,他一定能搞得定,这种自信来源于对方看自己时的目光。 周六的上午,陈又在厨房煲汤,他担心阎书这么搞下去,会严重肾虚。 客厅的手机响了,陈又把手在围裙上擦擦,接到了周医生的电话,说是姜美人的身上携带艾滋病||毒。 他下了一大跳,“不会吧?是不是搞错了?” 电话那边的周医生说,“没错,姜医生的血液里里的确有hiv。” 他叹口气,“哎,谁知道一个艾滋病患者就在我们身边,还是个外科医生,天天跟我们在一起。” “现在最麻烦的事,姜医生的情况被不嫌事大的发到微博上去了,舆论压不住,她经手的病人以及家属都找来,那样子是想要把医院砸了。” 陈又说,“把有关艾滋病的知识都给他们说清楚。” “没用的,那些人谁听啊,前台的护士在说的时候都被打了。” 周医生那边嘈杂一片,“陈医生,那天姜医生发生车祸,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护士都在排队做检查,现在医院里有点闹。” 陈又突然丢掉手机,慌慌张张跑去书房,“阎书,你没有跟姜美人亲嘴吧?” 阎书说,“没有。” 陈又抓他的肩膀摇晃,“那你有没有……” 嗡嗡的震动声从桌上发出,阎书的手机响了,他拿起来接,不是医院是白旭。 “那次我看你们医院的姜医生,觉得在哪里见过,就是想不起来,刚才我看微博上的事,才想起来了,几年前我在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皮夹里看到过。” 白旭说,“那个精神病患者有艾滋病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