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-《春日失格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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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嗓音软软甜甜,轻轻在他伤处亲亲,笑容美过天上的月亮和繁星:“等我长大后,嫁给你好不好?”
男孩怔住,他没有说话,随即不自然地别过头。
孩似乎就想看他别扭的模样,恶作剧得逞后扮个调皮的鬼脸,夜深,她也玩够,盖着厚厚的被,躲在男孩温暖的怀抱里,沉沉地睡去。
那一整夜,男孩没有入眠,他怔怔地看着楼外的星空,嘴角难以自抑地勾笑容。
赵云今站在烂尾楼的一隅,在那一刻,她似乎能闻到被里男孩上清淡的皂香,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洒在头顶绒毛的痒痒触感,还能听见他鲜活有力的心跳。
茉莉花味的夕阳里,男孩笨拙地将一束花环串好,戴在她的脖颈上。
波光粼粼的香溪水面,沉溺许久的男孩突然蹿出水面,吓河边的孩一跳,他头上顶着深绿色的水草,抹把脸,咧开嘴朝她笑。
假日闲散的午后,男孩提着麻袋,牵着孩行走在大街小巷去捡纸盒和空瓶,等到夜幕漆黑,他进苗苗面包房,用卖废品的钱买下一个不算鲜的巧克力面包,孩坐在路边,将面包分成两半,大的给他,小的自己捧在手里。
男孩没有吃,等她手中那块吃完,将自己那份递给她。孩看看他,又看看面包,嘴馋不舍得再吃,她将那半块面包又分成两半,一人一半:“不准再给我。”
男孩笑笑,接过塞进嘴里。
瓢泼大雨扫落院墙上的红蔷薇,孩哭着被养父母拉上轿车,留下男孩拎着小桶站在荡荡的雨中。他稚嫩的脸上神情比雨水还冰冷,望着车尾一点点消逝在视野中,忽然丢掉桶,疯一样拔腿去追那车。风雨太大,任他衣衫被雨水浸透,凉鞋甩进路边积满水的阴沟,也无济于事。
蔷薇的花瓣荡漾在涨满水的沟渠里,随着浑浊的雨水朝不知道哪个方向漂去。
他什没能留下。
一块块碎玻璃般的记忆浮荡在虚空,刺痛,焦灼,过往的种种铺天盖地卷入,让她的脑海泛着阵阵清晰的痛。
那段记忆并没有被忘,是一直尘封着,在这一刻轰然炸开,一片片,晶莹莹,像漫天的星星一样,飞往它本该存在的夜空。
……
朦朦胧胧中,赵云今听到边有人低声交谈。
“她的烧经退,为什还不醒?”
“冒着暴雨跑十几公里的山路,高烧到四十度,人还在就不错,让她多休息一会吧。”
下不是潮湿坚硬的草地,而是松软温暖的床铺,四周也没雨声。
赵云今睁开眼,护士围上来检查她的体。赵云今上的力道经部卸掉,软趴趴没有力气,能堪堪抬手放在小腹,她手背挂着针水,护士怕碰到,走过来将她的手摆在床边:“别担心,孩没事。”
护士离开后,赵云今摊开手,里面剩存储卡刮下的印,卡不见。
她猛地从昏沉中惊醒,坐时不心扯掉头顶的吊水瓶。有个警在一旁守着,见状连忙跑过来按住她:“存储卡还在,贺队经拿到。”
“贺丰宝人在哪?”赵云今开口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。
“我们导出存储卡里的内容……”警顿顿,“贺队带队去小东山,陆福明是安的。”
赵云今怔一下,抬头:“江易呢?”
警说:“在贺队赶到时,江易经被于水生的人带走,警察赶过去,听说江易是于水生的手下,应该不会伤害他……”
赵云今偏过头,窗外暴雨停,但天空仍有黑云翻涌。
“你不明。”她轻声说。
她不明,宋军、乌志、韩巴,还有金富源,栽在江易的手上,哪怕于水生不会伤害他,乌玉媚也绝不会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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