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应泽眨眼,头微微一侧,说:“哦。” 孟越:“……” 孟越失望:“哦?” 这个反应也太冷淡了吧! 应泽大概察觉到孟越态度,此刻反手覆盖上孟越手背,带着点安抚意思,说:“现在这个项目,我们只要铺下去就好,不用你实际接触。”当然,孟越哪怕想接触,身体状况也不允许,“以后如果有想法,就去看看。没有想法,就一直交给下面人做。” 孟越漫不经心点头。 他想:不是“大概”,是“一定”,应泽一定有察觉到。 他总是那么了解我、理解我。 心思冒出来,孟越重新看向应泽。应泽的手指轻轻摩挲孟越手背,或许因为此刻心思都放在项目上,没有其他旖旎想法。也或许是因为此刻占据主导权的是应泽,而孟越难得显出一丝弱势,所以至少在当下,应泽态度很平和,温柔地对孟越说:“刚才说到哪里?对,寒假。” 这回换孟越应一声。 咖啡馆里还有其他人在,应泽声音一直很小,能被店里音乐完全盖住,不至于影响旁人。但他独自一人,一直讲话,毕竟奇怪。 所以应泽在自己耳朵上挂了一只耳机,权当在打电话,对孟越讲:“你一开始的想法是,周边县城的学校里都只有一架钢琴,那更远、更深的山村里,音乐教育的条件一定更差。” 孟越理论上知道,对山村里的孩子来说,“音乐”其实是一个没有多少现实意义的东西。他们更需要把时间放在文化课上,只有借助于此,才能走出大山。 而在文化课之外,绊住这些孩子的东西很多。家里的农活,上学放学时要走过的漫长山路—— 但孟越还是想做点什么。 不止是为了那些孩子,也是为十几岁时对“乐队”怀揣梦想期望,有一腔热血的自己。 孟越对这个项目的预期,只是在这些孩子们心中,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,告诉他们,在虚无缥缈的“出人头地”之外,山外的世界有很多五光十色的东西,可以作为“梦想”的落点。 他起先是自己做策划。要考虑的东西很多,遇到非常多现实问题。后来应泽无意中发觉,问了一句。孟越抱着随意态度,和应泽大致讲了些自己的构思。 他原本觉得自己过于理想主义,应泽兴许会觉得自己幼稚。但应泽听得很认真,最后提出:“其实嘉诚每年都会拨一定款项,专门用于公益。” 孟越一怔。 应泽笑了下,说:“不过没有你这么有抱负,只是因为可以减税。” 孟越无奈,说:“这怎么就是‘有抱负’。” 应泽说:“你是真的想做什么,可我只是在商言商。” 孟越回答:“论迹不论心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