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、第 59 章-《怦然为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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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不是她该在意的事情,甚至不是傅斯恬需要她在意的事情了……

    手心里空荡荡的,仿佛还残留着上午傅斯恬硬生生从她手中抽离出去时,空气一点点灌进来的冰冷感。

    心上好像有一角彻底缺失了。

    一点、两点、三点……翻来覆去、辗转反侧,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傅斯恬的身影。

    时懿终于忍无可忍,坐起了身子。

    她在黑暗中静静地思索着,先是踩下了一只脚,挣扎了几秒,另一只脚还是下去了。她站起了身子,一步一步,走得很慢、很沉,却还是一步一步,循着那日傅斯恬可能擦过的地板,从她的房门口,走到了傅斯恬曾安睡过的客房门口。

    房门紧紧闭着,在黑夜中与她静默地对视着。仿佛是散发着无穷诱惑力的潘多拉魔盒。

    不该打开、不可打开。

    时懿的手握在门把手上,犹豫很久,却还是清醒地放任了自己。轻轻拧动,时隔小半年,她再一次打开了这扇门。

    幽微的光亮中,屋内的陈设一如傅斯恬刚离开的模样。时懿望着床头坐着的那只兔子,放着的那盏小夜灯。

    还有那个曾在这张床上欢笑、哭泣过的女孩影子。

    痛楚猝不及防地淹没了时懿的心扉。

    她压抑着恐惧、不安,近乎自虐地走进了这间房,走近了那张床,颤抖着指尖抚摸过傅斯恬躺过的被褥、睡过的枕头、抱过的……兔子。

    她触碰着兔子的脸颊,就像触碰着女孩那半张红肿的脸颊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,满怀柔情。

    再也无法自欺欺人、再也无法视而不见,时懿顺从心意,极尽轻柔地抱住了小兔子。

    强烈的自我厌恶中,伴随生出的却是一种解脱感。

    她躲避了太久,无法面对了太久。

    承认喜欢傅斯恬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。

    可不承认,原来是一件更难的事。

    她投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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