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-《再见了三位狗男主,我就要去远航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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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邴辞拍了拍她的背,担忧地问: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路游游缓了口气,直起腰来:“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生气、不会和任何人发脾气呢。”

    邴辞拍了拍外套上沾的灰,委屈道:“是那两个人先动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看见明明是你一言不发就一拳头抡——”路游游这才猛然反应过来邴辞说的“动手”是那人先对她动手动脚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路游游是个护短的人,也懒得管那么多了,视线向下看了眼他的脚踝:“你刚才好像被踹到了,有没有青?”

    邴辞眼睫一颤,忽然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盎然,定定地看着路游游。

    但见路游游瞪着他,他又竭力将笑容绷住:“脚踝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路游游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邴辞看着她,忽然鼓起勇气将右手袖子捋起来,递过去给她看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但手上好像紫了一块,要不要买药涂一下?”

    路游游低头看了眼:“……就这么一小块,不用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邴辞也不坚持,笑着将外套穿上。

    但路游游反而有些不忍心了,好歹人家是为你打架……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她道:“走吧,去我寝室附近,我寝室有跌打损伤的药。”

    邴辞忽然发现示弱装可怜似乎对路游游有点用处,他扶了扶鸭舌帽帽檐,又道:“涂完药后可以再吃个夜宵吗?”

    路游游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邴辞快速扭开头,摸了摸肚子:“刚才似乎没吃饱呢。”

    路游游只得道:“好吧,吃夜宵。”

    邴辞嘴角忍不住上翘。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下,他看了眼身边的路游游,耳根慢慢爬上一丝红色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卫楠和赵一昇回到湖边别墅时,见到宋初白正坐在吧台旁边的躺椅上,身体后仰,看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么,心不在焉地抛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属色的东西。旁边的吧台上还放着一份白色的文件。

    走近了一看,才发现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盖子合起来的小镜子。吧台上的是一篇论文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路鹿的论文吗?”赵一昇竭力让自己忽视他脖颈上的淤青,立刻凑过去,打算拿起来。

    他手还没碰到,就被宋初白“倏”地抽走。

    宋初白将小镜子收了起来,塞回裤兜里,拿着论文站起来,淡淡道:“嗯,她落在实验室了。”

    见他起身穿外套往外走,卫楠问:“初哥,干嘛去,晚上不是要去见你二伯?”

    宋初白道:“论文估计很快要交,我给她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急什么,这会儿都七点多了,教授早就不在学校了,她再怎么着急也得明早交去了,你现在过去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半小时。”宋初白一边穿外套一边道:“不耽误事情。”

    卫楠耸了耸肩膀: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卫楠不拦了,赵一昇却非常不解,从冰箱里拿出瓶啤酒灌了口,盯着宋初白,疑惑地问:“你干嘛得亲自送过去?随便拦个学生让人带过去不就得了?”

    宋初白翻了下衣领,回头看他一眼:“也不是特意送过去,刚好去女生楼附近有点事。”

    赵一昇直起腰:“我帮你去送啊,我开车。”

    宋初白看着他,不知道为什么脸黑了:“管好你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赵一昇:???

    目送宋初白戴上鸭舌帽和墨镜出去推自行车了,赵一昇满头问号地转脸看向卫楠。

    卫楠趴在吧台上喝啤酒,脸上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宋初白很少去女生楼下,因为会引起围观,但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,看不太清楚人,而且他将兜帽衫的帽子拉到头顶,戴上口罩。除了个子高挑,让迎面走来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外,并没什么人发现是他。

    宋初白拿着论文,单手骑着自行车过去,几缕碎发被风吹在额前,他心中充斥了一种描述不清的焦躁感,宛如哪里少了点什么,但具体到底少了什么,却又形容不出来。

    或许将论文还给她,能让他知道。

    宋初白将自行车停在女生楼不远处,拿着论文走过去。

    结果还没走出两步,他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大约距离他二三十米的地方,女生宿舍楼附近的花坛旁,路游游和一个男生坐在那里。路游游背对着这边,只能看见路灯昏黄的光披在她长发头顶,她微微低下头去,将什么药水抹在那男生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那男生露出脸,原来又是邴辞。

    两人的影子被路灯照着落在地上,初春的细小飞虫旋绕。

    宋初白漆黑的眼注视着那边,沉默站着,高挑颀长的身影立在路灯下,但路灯仿佛照不到他。

    他捏着论文,一张面孔掩在口罩和黑暗夜色里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他忽然攥紧了裤兜里的那枚小镜子。她以前也是这样对他——后山那次他没理会她,冷冰冰地扭头走了,三个月后他与宋耿发生冲突,在湖边又遇到她一次,她看着他懒洋洋地坐在木椅上给手臂涂药,脚步忽然停下来,从包里翻出一枚圆形的小镜子,扔给他:“会长,脸上也有一点。”

    可现在呢。

    迎面走来不知道哪个系的教授,手里牵着一条狗。

    那狗看见宋初白戴着帽子和脸上的口罩,剧烈叫起来。

    宋初白忽然退后两步,有些狼狈地转身走进了黑暗里。

    他越走越快,摘掉脸上的口罩,雪白脖颈上的淤青越发明显,他神情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处发泄的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混乱情绪。

    他头顶的路灯去照别人了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大家猜此时的曲二少和顾狗分别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曲二少反正是在疯狂做俯卧撑练肌肉。

    第二天的宋初白:回来捡自行车: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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